第二會之三 引證省庵大師《勸發菩提心文》

這個「僞」裏頭,最大的「僞」是什麽呀?最大的「僞」是什麽,底下我們再引證。這都是講發心哪。我們引證一下省庵大師的話。這個大德的話都一個鼻孔通氣,我跟你說,現在我的感覺啊,一個鼻孔通氣,那沒有兩樣的。有的他出問題,就出在是…,那位先生他本人是有問題,對於這些沒有問題的人,那這些東西就是一致的。這個省庵大師是咱們蓮宗第十一祖,蓮池大師是八祖,蕅益大師是九祖,截流是十祖,就是《勸發真信文》的這個,在廣化寺我提了一提。《勸發真信文》的是第十祖,《勸發菩提心》這個人,省庵大師,這就稱爲十一祖,有的這兒寫十祖。這個祖師不是一定的,反正是祖師了,這兒他是十祖,截流是十一祖,這兩個人時間差不多。

這個省庵大師有《勸發菩提心文》,他在阿育王寺看見舍利放光。這個阿育王寺的舍利是殊勝啊,大家將來哪位旅遊要到,現在已經是…,白日新專程去的時候沒看著,沒有恢復,被工廠佔了。那麽後來發現,那個舍利被一個老修行冒了生命危險給藏起來了,並沒有丟,並沒有被紅衛兵給弄走。那是一個寶啊,那從地底下涌出來的,釋迦牟尼佛的舍利,不是哪個誰帶來的,從地下自個兒涌出來的,連那個塔都是從地下涌出來的。那個塔不是人間物質做的,當時我看了我不…,後來看見書才知道。我說這個塔是什麽做的?後來才看見那個記載,說這個塔也是從地底下涌出來的,所以這個很殊勝,很殊勝,連舍利跟塔都是從地底下自己涌出來的。我當時去看舍利,這個舍利渾身就是光啊。所以他們和尚也很驚訝,「哎呀!」他說:「我們真是出家人不如你們居士啊。」哈哈哈…,我看見就是光,而且光是變化的。

那麽省庵大師看見發光就很感動,就燃指,就作這個《勸發菩提心文》,結道場。所以《勸發菩提心文》,他也先就告訴咱們,這個入道的要門就是發心爲首,你要入道的頭一句話就是這個。他的《勸發菩提心文》:

【嘗聞入道要門,發心為首;修行急務,立願居先。願立,則眾生可度;心發,則佛道堪成。苟不發廣大心,立堅固願;則縱經塵劫,依然還在輪迴;雖有修行,總是徒勞辛苦。故《華嚴經》云:「忘失菩提心,修諸善法,是名魔業。」忘失尚爾,況未發乎?故知欲學如來乘,必先具發菩薩願,不可緩也。】

他說,嘗聞入道的重要之門,發心是頭一件事兒。所以這個發心就是重要嘛,引了《華嚴經》的話,「忘失菩提心,修諸善法,是名魔業。」所以密宗拿這個為戒,「不許亡失菩提心」,這就跟《華嚴》是一致的。你把菩提心忘了,你修一切善法,是魔的事兒。那菩提心重要不重要啊?你光知道「善」,行嗎?所以菩提心非常重要。

【然心願差別,其相乃多;若不指陳,如何趨向?今為大眾略而言之。相有其八,所謂邪、正、真、偽、大、小、偏、圓是也。云何名為邪、正、真、偽、大、小、偏、圓耶?】

菩提心,省庵大師說就有八個對比,首先就是兩對,就是邪與正,真跟僞。這兒老師只提了兩方面,他這個開得細一點,實際是一致的。省庵大師說的什麽叫邪啊,我們聽了恐怕也要嚇一跳,我們也得嚇一跳。

【世有行人,一向修行,不究自心,但知外務:或求利養,或好名聞,或貪現世欲樂,或望未來果報。如是發心,名之為「邪」。】

你看他頭一句話,說「世有行人」,世間上有這樣的修行人,「一向修行」,一直在修行,老是在修行。「不究自心」,不去究明自個兒的心。「但知外務」,除心以外的事兒都叫外務,他就知道外頭這些事兒,辦道場啊、搞這些啊、修廟啊、講經說法啊,種種種種的,這都叫外務,因爲這與你心無關。你不究你的本心就去忙這些,這叫邪!這尖銳到了…。你說這祖師能够危言聳聽嗎?真實是這樣啊,大家要知道。這句話就很叫人驚心動魄呀。而看看,不邪的人就不多了。所以省庵大師後頭他是痛哭流涕呀,他對當時的佛教,他痛哭流涕啊!這個佛法衰到今天,其實清朝初年的佛教最盛的時候,你看有多少廟、多少和尚、多少道場、多少人念佛,最盛的時候!可是省庵大師痛哭流涕啊。佛教衰敗到今天了,爲什麽這麽些廟、這麽些塔,這麽著他要說衰敗呢?有教無人哪!教是存在啊,都熱鬧啊,真正上能究明自心的人,這種人就少了。都是不究自心,就忙忙熱鬧會啊,到頭大家胡亂一場。就像我舉的那個例子一樣,那個人坐的那個胎。哈哈…,你就坐那麽個胎,你自個兒也覺得我是坐了個胎,不是那麽回事兒!所以這叫做邪呀。這句話的分量好重,但是一開頭就這一句話。所以對於祖師的話我們就不能隨便忽視。我們不明白不要緊,起碼得重視。這麽一個祖師,他這麽說,起碼要予以重視,不能否定。

底下就好懂了,這樣我們也知道是邪了,或者是求利養,得到些好處;或者喜歡名聞,喜歡出名,自個兒就說是博士,到處有人講了什麽什麽,很多人都讚歎,這名滿四海,喜歡這個名聞;或者是希望現世欲樂,生活享受很好哪;或者是希望來世很好,這樣修行的人統統叫邪!現在好些就是這樣,所以這可怕啊,這種想法兒的人很多呀。

【既不求利養名聞,又不貪欲樂果報;唯為生死,為菩提。如是發心,名之為「正」。】

那怎麽才是不邪呢?既不求利養、名聞,又不貪欲樂、果報。「唯爲生死」,單獨,唯物唯心那個「唯」,就是爲了什麽呢,爲了要解決生死問題,唯獨是爲了什麽呢,爲了覺悟、爲了菩提。這個發心叫做正。前頭那個發心就是邪呀。

【有罪不懺,有過不除,內濁外清,始勤終怠。雖有好心,多為名利之所夾雜。】

再看什麽叫做「僞」呢?「僞」就是「有罪不懺,有過不除,內濁外清」,裏頭很濁,可是外頭很清。怎麽叫「內濁外清」呢?對修行人哪,這都是一向修行的人,我們不是講世間那些什麼詐騙犯那種的,那跟我們沒有關係,我們不討論那些,咱們還是說一向修行人裏頭的事兒。一向修行人怎麽叫「內濁外清」呢?什麽是濁呢?濁就是「疑」,懷疑的疑。這個話是根據誰說的呢,根據善導大師的話。他把「信」跟「疑」做爲一對。信就是清淨,這個是一念淨信、一念淨心。「一念淨信」跟「一念淨心」是一回事兒,所以這一念清淨的信就是一念清淨的心,所以信跟清淨是一回事兒。

疑就跟髒是一回事兒。善導大師說,這個疑心就譬如是最髒的東西,這個最髒的東西不但它自個兒髒,它碰著什麽東西什麽東西髒。你再好的東西,你極好的衣裳碰了一些大糞,你今天一碗燕窩羹端上來,裏頭有一粒耗子屎,這一粒耗子屎就打壞一鍋羹啊,這一鍋羹就不想吃了嘛,它使別的也髒啊。所以你一假定有了個疑,你去行善,你去修行,你去念佛,這些都被你這個髒東西給連累了,都粘得髒了。

所以爲什麽蕅益大師說,你假定沒有信願,你缺了信願,你爲什麽不信不願,就是疑嘛。疑的話,你念佛念得風吹不入,雨打不透,也決無往生之理!這個話好堅決啊。你沒有得到能夠往生的道理啊,沒有這個道理,天下沒有這個道理,這句話就是這個意思。你念的就是沒有真信、沒有切願,你就是念得再好,你肯念,風吹不入,雨打不透,念到這個程度,這就是雜念不能來侵犯你了,是什麽情況呢?是決沒有能夠往生的道理。就是說,換句話就是這兒的話是一致的,裏頭是髒的。這就什麽,這就叫僞,僞就是假的。假的,假的就是假的嘛,你看,假的就是假的嘛,就沒有別的可說了嘛。

因此我們怎麽樣呢,咱們聽了這一些呀,我們就把省庵大師的《勸發菩提心文》跟夏老師《勸發菩提心文》,夏老師也是勸我們發菩提心,咱們結合起來,深刻一些,這個地方就是要有進一步的瞭解。你說我一聽之後我就完全是「真」了,完全是「正」了,也不是十分容易啊。但是你得知道怎麽叫「真」,怎麽叫「正」,自己還有哪一些還是跟這個「邪」,跟這個「僞」是沾邊兒的,就逐漸去轉換。所以說轉換就好嘛,我們這個講就是你得知道。轉換最要緊的還是你往哪邊兒換,是吧。你往哪邊兒換,這個就是最要緊的。因爲我們要知道,要能理解呀,行解相資啊,要解就是在這些地方。要能發現問題,你不發現問題,老把這個問題帶著,那很不好嘛。你發現問題就靠你理解,你再進一步是解決問題。所以不能很急呀,有的人很急,就一聽說,一提到問題,好像說一提有問題,我當時就得解決。就好像大夫剛給你查出來,剛給你查出來你這是癌症,這查出來就很好嘛,給你確診了,他好像就希望馬上這個癌症就得治好了,那還一個過程呢,首先我們得明確這些問題。

那麽再把省庵大師的話咱們念一念。他這也講「僞」嘛,他講的「僞」,我們跟夏老師講的「僞」比較比較,看這兩位大德經過三百年,夏老師也沒有先看他的東西,說出來,精神一致。

你「有罪不懺,有過也不除,內濁外清」,你裏頭是很懷疑、很不定,可是在外表看著你就是非常的恭敬,這就叫內濁外清嘛。再一種嘛,心裏頭還是很多很多的個人打算,但是所表現的、談的都是大道理,看著很了不起,這也是內濁外清。

「始勤終怠」,一開始積極性很高,就是常常所說的五分鐘熱氣,慢慢慢慢就不行了,這也是假的。應當是越修越研究越積極才對嘛,怎麽搞著搞著…。當然中間可以有起伏,衆生份上嘛,但是結論就是這個,那可就不行了。你這一輩子最初是勤的,最後你洩了氣了,那就不是說明你整個這一生前前後後…,當然中間的起伏是有的。你要練這個賽跑,練跳高,那個成績也是有起有伏的,這個我們原諒。但是說,你這越來越不行了,對於修行上你這個還不是體力的問題,因爲人到老了當然一定是不行,你這是一個發心的問題,你先很勤,後來就懈怠了,那你最初那個發心的勤也欠真實。

那麽「雖有好心」,你也能生出點兒好心,可是這個好心裏頭都有點兒求名求利,這叫夾雜,他是「爲名利之所夾雜」。我也想到那去參加一個什麽,辦一點什麽什麽事情,但是總要藉這個機會,自己或者是…,你比方說現在你圖利,你假定說現在來了一個什麽代表團,你可以陪著他到什麽地方去轉一轉。你這一考慮,「哎呀,這次都住中國最高的旅館,都是幾百塊錢一天的,那陪著人轉一轉,耶,也不壞嘛。」這不就是爲利了?這麽轉一轉嘛,大家國內國外都知道有我誰誰誰其人哪,你這不就是圖名嗎?那你這個是佛教的活動,你當然也還是爲了佛教,你這算是好心,可是你考慮到住那個第一等旅館,哈哈哈…,你要淨想這個就不行了,你想這個就不行了。

【雖有善法,復為罪業之所染污。如是發心,名之為「偽」。】

「雖有善法,復爲罪業之所染污。」你也在行善法,可是你在善法中有罪業。這個我們也常見,很多修行人就是犯了這個毛病,研究了很多,學習了很多,懂得了很多之後,就要謗法。就說這個不行,那個不行;這個經典怎麽樣,那個經典怎麽樣;這個經是真的,那個經是假的;這一宗好,那一宗不好。咱們最眼前的例子鄭某,只要看見誰一提禪宗,「哎呀,二門俱破。」你這個念佛的人一談禪哪,二門俱破。他只知道這個事,那你這麽老說,那就是,一提禪就是錯誤,他這不免這樣就妨礙人家去研究禪。這很多啊,還互相攻擊啊,你那個禪哪,是…,「十人九蹉跎」,他改成「九錯路」,十個人九個人走錯路了,人家是「蹉跎」,他改成「錯路」。永明大師沒這麽說,「蹉跎」了,有時候你反而不能快。你還沒有那個往生見了彌陀,一往生之後就花開見佛、開悟了。你這個一生一生轉,你雖晚了,還是可以。真正參禪,一生一生轉,真正參了禪,不要是假的,假的可不行,那他這個般若力量還是很大,他就是蹉跎一點兒,時間耽誤一些,不是錯路嘛,你改成錯路就是謗法。有的人就毁謗密法,好些人,這種人很多呀,那李某就說我:「那《楞嚴經》講得多明白了,你還糊塗!」那《楞嚴》按他那個體會,「那你這個密法,你就是魔。」《楞嚴經》給你說得多明白了,你還不清楚。夏老師就不是這觀點嘛,哈哈哈…,要是這觀點夏老師早提出來了。所以他這個就是,你是做了很多很多事,你也研究了很多很多經典,但是你就在這些個善的裏頭,好的裏頭,你就要造罪。爲什麽他要造罪?有一個自以爲是啊,有一個自以爲是,不虛心哪!好多人都有這問題。所以你再做功德,你抵不上,頂不住這個謗法的罪。

所以在於十念都能生,就是除了這個五逆十惡,毁謗正法。五逆十惡本來是能生,《觀經》說了五逆十惡都能生,那個《十六觀經》第十六觀,那下品下生就是五逆十惡,五逆十惡能生嘛。怎麽這個《無量壽經》說五逆十惡不生呢?加了一個罪,加了一個毁謗正法。有人就解釋說,那麽這樣一來罪就更重了,你本來只是一個五逆十惡,加上個毁謗正法,所以就不能去了。這個理解得還不深。這個是道綽還是曇鸞哪,大概是道綽,道綽他分析的這個問題,他舉例說,他有經典根據的,他說兩個人,咱們不是說有兩個,兩個當然是應當是去不成。一個是只是五逆十惡沒有謗法,一個只是謗法沒有五逆十惡,哪個能去?哪個不能去呀?道綽大師說,五逆十惡不謗法的人可以去,謗法不五逆十惡的人不能去,這才把謗法這個問題明白說出來。所以我就奉勸在座任何一位年歲大的、年歲小的,在法上不要隨便說話,不要說某個不行,某個不行。你沒有十分有把握之前,因爲你多少功德頂不住你這幾句話。你說我不懂,這個問題我不懂,在密法方面我不懂,我沒研究,我不明白,這個完全可以嘛。你多說幾個「我不懂」有什麽問題呀!幹嘛自個兒什麽什麽我都是狀元,我都能批評,我都知道。只有佛才可以,「我爲法王,於法自在。」咱們這剛剛知道一點點,你哪有這麽些權衡、力量,千萬不可以。所以我說你做功德是可以,千萬不要搞到謗法上啊,很難哪,我只有把我真實認爲對的我讚嘆。

那個世親菩薩嘛,不是一直信小乘嗎,他小乘作了很多書。一直在佛學院還在念哪,俱舍宗就是他的,俱舍成爲一宗啊,就是世親菩薩的著作,《俱舍論》現在還在念哪。他後來不就覺悟了嗎,他說:「我只讚嘆小乘,我反對了大乘,我這個罪太大了,我得割舌頭啊。」說這些話。他哥哥是大乘,他說:「你割舌頭,你有幾個舌頭,你夠嗎?你割舌頭就能懺悔你那個罪了?你有幾百個、幾千個、幾萬個舌頭啊?」你要知道這個不是那麽容易懺哪。他說:「那我怎麽辦呢?」「那你讚歎大乘啊!」所以這個世親菩薩就掉過頭來,反戈一擊,掉過頭來就讚嘆了,讚嘆之後就作了五百多部論,大家稱之爲千部論主,這是了不起的一位大菩薩。所以知道謗法不是那麽…,你讚嘆某一宗,也是佛法,你讚嘆小乘,反對大乘,你割舌頭,割舌頭有什麽用。所以我們要做個佛教徒就要做個真的,是不是呀?咱們要做個真的,真誠的,不要鬧了半天還是個邪僞的,這個我看大家誰也不願意,誰也不願意。

【念念上求佛道,心心下化眾生。聞佛道長遠,不生退怯;觀眾生難度,不生厭倦。如登萬仞之山,必窮其頂;如上九層之塔,必造其顛。如是發心,名之為「真」。】

那怎麽叫「真」呢?是「念念上求佛道」,不爲別的;「心心下化衆生」,不是個人打算,為自個兒名、自個兒利,自己是想度衆生啊。「聞佛道長遠」,「哎呀,這不是個容易事啊」,也沒有退心;「哎呀,這麽難哪,我不幹了」,這就是假,沒有這種心。「觀衆生難度,不生厭倦」,衆生這麽難度,所以諾那祖師在母親肚子裏就哭,後來人家就問他,「你怎麽在媽媽肚子裏哭什麽?」「哎,我哭衆生難度。」哭衆生難度,可他還是來嘛,他還是來嘛。他知道難度,不生厭倦嘛。你看他在肚子裏就知道,來了你看這一生多少挫折啊,就是難度,但他還是來嘛。「如登萬仞之山,必窮其頂;如上九層之塔,必造其巔。如是發心,名之爲真。」那麽這個「巔」,這個「塔」是什麽呢?就是得到究竟的覺悟。要得到究竟的覺悟,讓一切衆生得到究竟的覺悟,這個究竟的覺悟才能給衆生真實的、長遠的、永久的、徹底的利益。咱們不是要讓衆生得到好處嗎,怎麽才能給衆生好處?只有你自己徹底覺悟。

所以這麽來看,就跟我們這兒夏老師說的就一致了。所以一有夾雜就不誠了,要發真實心就是誠啊,咱們剛才不是講了什麽是「真」哪,那個心就是誠懇的。底下就是說「有惡念、有善念,就不誠。」還不光是說這惡念之中有了善念不誠;你不管是有惡念還是有善念,你沒有惡念只是善念還是不誠。你看底下不是說了嗎,「真的誠,心無東西。」這不就是我這個意思了吧,底下一附帶就這個意思吧。你單是有善念,你還是有東西,你不是誠嘛,你有善念也是不誠呀,真的誠心裏無東西啊,這是夏老師說的。你心裏要有了一心不亂,就永遠不能一心不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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