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會之二 念佛當用第一念 勿用第二念

我這個一度是,這個日本人打仗了,我在北京本來是想出國。出國不成了,我也不願意給日本人做事兒,就在北京念念英文。一個英國老太太,就聊天兒,讀了一個話劇本,裏頭講得很神。她問我說:「你信不信?」我說:「我不信。」我說:「這都是編著好玩兒的。」她說:「我信。」她說,印度真有這回事情,他們就是打坐呀,什麼的,出這些事兒。她就說,有的人就好像咱們這個《聊齋》裏的《偷桃》是一樣的,把個繩一扔,扔到天上去了,這個人爬著繩子上天了,經常可以這麼表演。那後來就給他照電影。等到電影照出來之後,這個人始終坐那兒沒動。它這個電影機不受催眠哪,它沒有意識;我們就是看見什麼,眼識一來意識跟著就來了,人家催眠,你就看著上天了,實際上,他那兒坐著沒動。所以有許多所謂障眼法呀,我們有時候看到許多東西呀,都在這個所謂共業呀,很多都是沒有看到那個實際啊,沒有看到那個實際。

這個「第一念」、「第二念」哪,就是我自個兒也有這個經歷,那時候解放了,到山西大學去教書,那麼自個兒也要有個小型的佛堂啊,那我就想請幾顆舍利。我這舍利很多,我有幾十顆舍利。我就想,哎呀,我說:「哪一尊願意去山西呀?」我就拿個針,我說拿針來請吧。哪尊願意去嘛,我的針就把他吸過來。把鐵針拿棉花擦一擦,我拿這個針到舍利瓶裏去粘舍利去。那麼幾十個裏頭,我就粘上一個,就把這個從舍利瓶裏拿出來,到我這個瓶子口一扒拉,這個舍利就到我這個瓶子裏頭了。又粘第二個,又粘第三個。粘到第三個,我又動念了,我說,「這個針跟舍利之間沒有吸引力呀,既不是磁,也不是電,這一粘之後它爲什麼能吸呢?」就這一想,再怎麼粘也不吸了。當時福生在旁邊看哪,他們好些人在看,他們當時就認爲這針就是能粘的,哈哈哈哈……。所以這個,這一類呀,我們也可以說,沒有任何雜念的時候,只起這麼一個念,這個念不被別的這個雜的東西攪在一塊兒,這麼孤伶伶的一念哪,他要去拜佛呀,這要舉這個缽呀,你用針可以去粘舍利呀等等,它在這個時候就是很特殊。

我從這個幹校回來,那是很高興。那以前說,這回家回不來了,問題太嚴重了,天天告訴你,「你等著進監獄吧」,哈哈哈哈……。什麼都沒有啦,什麼事兒都沒有了,都恢復了,教授也恢復了,錢也恢復了,回北京了,當然很高興,派了一個車子送我們到車站,我們離那兒還有幾十里路。我跟著也就上去了,那個車後頭那兒不是有塊板兒嗎,那個板已經裝上去了,推上去了,不是放下來的。放下來的,東西上車很容易啦,這東西它已經是立起來的,車後頭那個板兒已經立上了。那麼地下還有些東西,別人的東西要帶的,我也就一時就是幫幫忙嘛。兩個鐵爐子挺大個兒的,我幫著搬一個。我過去搬了一個擱車上了。擱車上,當時我就覺得,「哎,這個倒挺痛快的啊,輕得像個樹葉子兒似的。」這旁邊一個人就說,「哎呀!你這個可真了不起,我這回北京,我非跟你學氣功不可。」我說:「我不會什麼氣功,我什麼氣功啊?」「啊!你這真可了不起。」「這有什麼?」我說:「這是什麼事兒?你問我,你說的這是什麼?」他說:「你沒看見?」往旁邊一看哪,車上一個開車的,還有兩個跟車的,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,那兩個跟車的在後頭舉這個爐子,那兩個爐子我搬上一個嘛,那倆人舉這個爐子,這不是這個有板嘛,它這爐子的上邊兒剛齊到這個口這兒,就上不去了。這倆人上不去了,就那兒費勁呢。後來那個司機過來,從底下仨人托著,才越過這個板兒拿過去。他說:「你看見沒有?」到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,我感覺還是挺沈的。那你在這個無心之中,你就沒有覺得,沒有這種思想,就是說「它很沈,我的力量不夠。」它就很輕,我覺得很輕,我說怎麼這個像個樹葉兒似的,就這麼就過去了,哈哈哈哈……。不過要說氣功,我是一點兒氣功都沒有,這不是氣功。這就是什麼?就是第一念。就好像那個,念著念著佛出去一樣。所以這一類呀,說明什麼原因?不是談奇異功能啦,這就是談所謂「第一念」、「第二念」,我們這一切都由於妄想執著呀。爲什麼我們今天是這麼著沒有什麼能力呀?沒有可能呀?就是由於自己的妄想執著呀。這一點我們呀,這也是個證明啊。

【念佛時,一切莫管,字句分明,平平常常,老實念去,即所謂第一念也。】

底下呢,我們就很有用了。事實上,念佛這個第一念,這幾句話呀,也是大家可以做的。念佛怎麼知道要用第一念呢?「念佛時,一切莫管」。所以,我老說讓大夥兒放下,要放呀。「一切莫管」,就是一切你都放啊,這不放是不行的。你一切都別管哪,佛來也別管,魔來也別管,念得好也別管,念得壞也別管,這一切莫管,只是「字句分明」,這是夏老師一貫的。所以「一句佛號內只貴字句分明」,念得清清楚楚。你說我什麼都不管,我就是睡著呼嚕呼嚕念念念,也不知念的是什麼,那這就不行。這不叫念佛啦,那就叫放任哪,是不是啊?哈哈哈……,那不行,放逸不行。

「平平常常,老實念去,即所謂第一念也。」這你看平平常常,你說有什麼難哪。要你說是咱們今天,你須要打一個跟頭,打一千零八十度,就是你在空中轉三個圈兒,那這個就難哪。你平平常常是怎麼著,平常你就這麼坐著,你就平平常常這麼坐著,這有什麼難哪?你說要叫你現在做一個表演,要叫你一千零八十度,在虛空中你能轉三個圈兒,那當然就是難哪。我說只要你平平常常,現在你這麼坐著,就這麼坐著;他這麼著就這麼待著,所以這個沒有難哪,就是不肯信,我跟你說。回頭咱們再做解釋,就是不肯信,我跟你說。這幾句話就是這麼簡單。「老實念」,別作怪,你就老老實實念,這就所謂第一念也。

剛才我們把第一念說得那麼樣子特殊,可是這個念佛這兒,這個內容這個第一念哪,就好像這個事兒非常……,沒有什麼難,就是在不難,就是不難。所以這是難信易行之法,大家必須得注意這個問題。既然是容易,那多少人往生?爲什麼往生的人也不多?就是難信!你真要去做,不是很難哪。你說這四句話,哪句話難?我說你一切都扛起來,你就難了吧!你要管,跟鄧小平一樣,管國家的事;你要到前線去打仗;你要科學上給我拿出成果來;你到佛學院給我講課;你去給我接待外賓;你去給我表演奇異功能,你什麼都得管,你就難了吧。這個叫你都不管,這有什麼難哪?叫你耍幾千斤的刀,這我耍不動;刀你放下,這有什麼難哪?這個不是個難的事兒,叫你放嘛!你扔!不是還叫你……。你就扔了,越扔得猛越好嘛,你扔下就完了。一撒手就扔,撒手還不會嗎?它這就是這個。但是這就是跟你說,就極難哪;就是說,它爲什麼?他就不信哪,他不信哪。

你就是「字句分明」。字句分明小孩兒就會念嘛,小孩兒念得很清楚,很多小孩兒念得很清楚。可是真正你要是真要念下去,一天念幾萬遍,你這還能保持字句分明,也不是很容易啊。但總之說,這個是個易行法,和別的方法比較是個易行法。你只要把這幾個字念清楚,小孩兒都會念得清楚,大人更沒有問題了。

「平平常常」,就「平平常常」這四個字,很多人就不信,他就不感興趣。一百個,九十九個半,九十九個半就不甘心於這個「平常」。其實你「平常」有什麼難哪,他就不甘心於這個「平常」。他就不理解這個「平常」就是最奇特。一切的奇特都沒有這個「平常」奇特。這「平常心是道」啊,佛經上的話呀。「什麼是道?」「平常心是道。」所以有人問趙州:「趙州,什麼是道?」「牆外邊兒」,那麼出了牆外不是就有個道路嗎?有個道兒嘛,「牆外邊兒」。「哎,我不問這個道,我問的是大道。」「大道,大道透長安。」就是大道通天安門哪,長安街是大道。「大道,大道透長安。」所以大道通天安門嘛,就是通天安門那個大道。有人就問他:「什麼是道?」「平常心是道。」所以就是說,所以「下士聞道,大笑之。」莊子的話。下士聽見你給他講道,他大笑,覺得你這是可笑、荒唐、荒謬,就是這個意思。這個非下士所能理解的。「平常」?告訴你之後,「我來學了半天就學個『平常』啊!」他就大笑之。所以夏老師也說,「道在平常中,惜君未曉此。」道就在平常裏頭,可惜你不懂得這個呀。就是難懂。這話你別說,這都是中國話,但這話就是很難懂,這個「平常」是難懂。

所以等到這個高峰啊,大徹大悟以後啊。這個高峰是了不起的祖師,就等於是中國的米勒日巴呀。在這個天目山哪,自個兒就在這個半山上,就是一個鳥窩,搭了幾塊木頭,跟鳥巢一樣,一半就是山洞,一半就掛在外頭,沒有一個整個的房子,都漏的,風吹雨打。就一件衣裳,四季就一件衣裳。就一個破盆兒,就是揀點兒柴火,就破盆兒裏煮點兒東西吃,這就是他的食。也不剃髮,也不洗澡。他已經開悟的人了。他二十歲出家。出家,說我三年之內一定要開悟,開悟也沒有那麼容易呀。後來別人告訴他,說是「塔那兒有位老和尚啊,很關心你呀,你去見見他吧。」就拿著香很如法的去見這位老和尚,把香點完之後就磕頭,老和尚拿棍子給打出來了,打出來這一路就哭,可是第二天他還去,還去就給他講話了。所以就是說,這個怕打是不行啊,第一次打出來了,什麼話沒說就給打出來了,而且哭著回來的,第二天他還去。

就跟夏老師見省老也是一樣。省老就拍桌子大罵,梁漱溟在呢,梁漱溟給人講,就講前半截,我說後頭還有啊。梁老說是,省老大罵,後來侍者看不過去了,就跟老法師說:「老法師,您也慈悲慈悲。」他說:「我這就是慈悲!」第二天夏老師還去,去了之後就,啊!非常融洽了,就談啦,哈哈哈……。一點兒這種都不能什麽的,那就不好辦哪,那就不是有真心哪。

去了之後就告訴他說:「你現在來,你天天來,來了我就告訴你怎麼做功夫,不談別的。」那麼就指點他,指點他嘛,功夫就慢慢上路了。又過了這麼二十幾天,這個老和尚就提了個問題,就是一進門就問:「誰叫你拖著死屍來?」誰叫你拖著這麼個死屍來呀?正想回答,棍子就打上了,就打走了。等他再一去,一進門還是這句話,「誰叫你拖著死屍來?」問完了就打。幾個月就這個,沒有別的。

後來老和尚要到別處去了,調走了,調到別的廟,別的廟請去了,他就想跟著去,跟著去嘛,想要跟這個俗家父母這兒辭別辭別,浙江人哪。到了俗家之後,俗家一看,這太小啊,就把他那個戒牒給他偷了。這和尚沒有戒牒就沒有地方掛單哪,哪兒也去不了。沒有地方掛單,就走不了。所以就在附近一個地方待著。那就另外又參這個「萬法歸一,一歸何處。」那就有一次,修著修著突然間他就動了疑情了,所以「參禪難於起疑」呀,這開悟都是在這個無心三昧中的事兒。爲什麼聽見竹子啪一響,見一枝花就開悟了?他已經在無心三昧之中了。那麼他就疑情發了,就這一念了,對於看著這個別的和尚啊,就是在這做佛事呢,大家就是到這個祖堂,到祖堂嘛,他也就糊裏糊塗的,他這個心中沒什麼分別,他就沒有什麼這個第二念了,他其實並不是在他們這個,被安排在這個活動裏頭的,他也跟著他們後頭,也就上了祖堂了,上了祖堂,看見祖師那個像,他說是祖師那個像,自個兒那個讚子裏有這麼一句,「一生三萬六千日」,人一輩子活一百年,不過就是三萬六千天嗎,「一生三萬六千日,反復原來是這漢。」雖然三萬六千日,反反復復,原來就是這個漢子。他參著參到「萬法歸一,一歸何處。」可是一看見這個,他想起來「誰拖著死屍來?」「反復原來是這漢」,他就想到那個「誰拖著死屍來?」那個公案破了,開悟了。

開悟了嘛,他就找他那個師父了,就是打他的那個師父,給他證明是開悟了。開悟了,又給他提了個問題,就問他:「你現在怎麼樣啊?你這白天這個忙亂之中,能做得了主嗎?」「能做得了主。」所以就是說,不是兩截兒啊,你就要在這個裏頭做得了主你才算,你這兩截那叫什麼?那就是黃世仁的媽。「做得了主。」「你夜晚做夢,你夜晚睡覺你夢中能做得了主嗎?」「做得了主。」你看這個水平就高了。所以古德,你看他這麼樣說,後來那段是在這個之後呀。「晚上也做得了主。你晚上睡著了你又沒有夢的時候,你主人翁在哪兒呢?」白天能做主,晚上睡覺我也做得了主,晚上你睡覺你沒做夢的時候,你主人翁在哪兒呢?這答不出。他說:「豁出去我這輩子當個呆漢」,就參這個公案去了。又經過幾年哪,經過幾年,是別人睡覺,那枕頭掉地上了,趴嗒一響,他真開悟了,這才真接法,這是高峰。

所以高峰第二次開悟之後,他就說呀,就回到這個平常心哪。你看這兩段的開悟,白天能做主,晚上睡夢中能做得主,這還不行,還參,再破。他的兩句詩是什麼?「歸來仍是舊時人,仍是舊時行履處。」是真正的平常啊。所以一般都是說,「歸來仍是舊時人,不是舊時行履處。」這個是初步的悟啊。你比方說,我從天津回來,我回來還是我原來那個人嘛,可是我行履的地方不是過去那個行履的地方,這麼說是可以。再有說,「歸來不是舊時人,仍是舊時行履處。」我舊時穿衣吃飯,現在還是穿衣吃飯,可是我這個人變了,那過去我迷,現在我不迷了,這個東西在平常之中還有點兒不平常。等到高峰嘛,他就「歸來仍是舊時人,仍是舊時行履處。」大家也可以都這麼說,你們回家之後,「我回來還是舊時人,還是舊時行履處。」這個跟高峰是同是別呀?哈哈哈……。這個就是這個,所以平常心是道。不要小看這個「平常」,不要小看這個「平常」啊。

所以我們現在就是不要生那個求奇特的心。真正「平常」還不大容易做得到,說老實話。你不要去求奇特,壞就壞在這個求奇特上了。老實念佛啊,老實念佛,就是這麼一句。就是這個法聖最近體會了,夏老師的開示,「直念當前這一句。」念什麼?就念現在這一句,別扯囉嗦。你總要扯囉嗦,「我又不能相續了,我又什麼是這個、那個了……。」你哪有那麼些囉嗦?你就念這一句。什麼叫相續、不相續啊,相續就是囉嗦!念過去的過去了,沒念的還沒來。「阿彌陀佛」,就念這一句,你底下又「阿彌陀佛」這一句,這什麼事也沒有了,這就是第一念。你說誰不會呀?你說這有什麼難哪?就是不肯哪。

【若矜躁卜度,希冀玄妙,或計功求速,或背境向心,即流入第二念矣。第一念是智,第二念是識,隨識即染,依智則淨。】

那麼底下就是第二念了,「若矜躁卜度」,「矜」呢,矜持;再說得不好點兒,自矜就是自傲。再有就是說,所謂「矜其功,尊其位」,「矜」就是誇耀啊。當然這個自矜,覺得自己我比別人強,這個當然是不行,這個很容易懂;顯擺自己,誇耀自己,這個「矜」字當然是不好。就「矜持」就不好,這個地方很細。「矜持」是怎麼著呢?這個人就好像是,我老是要注意著一點兒,我老得怎麼著,我要有一點威儀,我要表現得是個修行人吧,我要表現得我應該是有修養啊,不一樣一些啊,矜持。「矜持」不等於「善護己念」,「善護己念」就是好的。所以大家不要這麼矜持。我不都是……,說放任,那放任更錯了!所以菩薩善護己念,善護己念是在念上,心裏頭,他裏頭。矜持是在儀表上,表現上,顯得很有威儀,很端莊,什麼一切一切都很如法,所以一切表現流露在外頭的,這就叫「矜持」嘛。自己老要克制著點,保持著點兒,就是說好像是端著點兒那麼個架子,或者是說,他那個意思,有點兒做作,這叫「矜」。「善護己念」是在心裏頭,所以菩薩還善護己念呢,不是都是叫你隨便什麼,但是他不是流露在外頭,你外頭看著這個人還好像是很不什麼,很多缺劣,很多什麼什麼東西。

你比方說是,現在那個詞牌子不是叫「菩薩蠻」嘛,填詞調寄「菩薩蠻」。那個「蠻」字是白了,是菩薩慢。我修這個……,什麼叫菩薩慢?你像度母那個像,還有許多自在觀音那個像,南海觀音那個像,斜靠著,而且手這麼著,或者是這個腿還有一個這麼一放,就不是那個雙跏趺座什麼那麼端座,就是所謂菩薩慢。後來弄白了,變成菩薩蠻。他不是那麼矜持,我一定老隨時隨地保持著,擺著一個架子,但是他裏頭,他善護己念。那個二祖他不是淫坊酒肆嗎?「你這個出家人怎麼往這兒跑啊?」「我自調心,非關汝事。」那就沒什麼叫矜持啦。我調我的心,不關你的事兒。這個他就是兩種做法:一種做法就做給,就是讓大夥看著你這人不錯的;一個就是我真正裏頭是怎麼回事。這個不要把它搞混了。這一說,我就可以都是什麼都不管了,「矜」要不好嘛,自個兒還這麼著,這個就……。

「躁」呢,就是急躁。咱們過去都見過,這兩位老居士都過去了。這兩位老居士都同姓,我也不說他是誰了。他一會兒就拿著佛珠念,嘩啦啦,急呀急呀急呀,躁!那還有居士林一位老居士,也是過去了,他有一次就說「你看看我念,我就照著實際這麼修的。」表演一次給我看。念著念著後來也是,這個人身體搖晃起來,這個佛珠在手裏嘩啦嘩啦。所以他一天念三萬,這麼不夠三萬,他那佛珠嘩啦嘩啦,這一嘩啦就好些過去了,嘩啦一下又過去了,就嘩啦嘩啦嘩啦嘩啦……,自己也不能自控,這都屬於躁。他用功就很躁,他很躁,就是要使這個勁兒。這個躁和這個急躁情緒分不開,就想很快的成功,急躁情緒連世間法都不行。所以這個他就是不能老實念,所以我們這個就在這些地方咱們要注意。所以咱們今天聽了之後,都去用功去。你說我就到第一念,這個我很難哪;你說我平常,我也平常不下來。這些個問題咱們去避免,我們總要一步一步來嘛,是不是?你總不能一口吃一桌酒席嘛。我們這個哪一句,我這個地方很明顯,我就立刻治這個病去。快也不一定急。做這麼一個樣兒啊,顯得我很恭敬,什麼什麼,這是「矜」。「躁 」,急躁,想速成,啊,這個狠使勁哪。我常說,這是使橫勁,使橫勁要把車推翻哪。車子只能這麼推車,順勁兒。你使橫勁不就翻了嗎?不能使橫勁。現在好多人都喜歡使橫勁,橫推車,這個勁兒就不行,不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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