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經略說 (之二)

四、經文

觀自在菩薩。

「觀自在菩薩」,就是觀世音菩薩。這是大士的兩個名號。《普門品》是觀世音菩薩,正好觀世音菩薩尋聲救苦。昨天來了一位核電站的朋友,他母親信佛很虔誠,常念觀音。他開飛機突然發生障礙,在很危險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告訴他,你應該如何如何操作。他完全照著做,結果平安降落。所以觀世音菩薩大慈大悲,庇護我們一切苦難中的眾生。這人的媽媽念觀世音菩薩,得到觀世音大士的加被。大家只要念觀世音菩薩名號,功德都不可思議。那怕平時不念佛的人,在急難之中,臨時抱佛腳都有用。你只要肯念,就會有明顯的感應。

我們這蓮華精舍有一個同學,他是留學生,從美國回國不久,結婚了。一次坐飛機,覺得今天的飛機很不平穩。等一會兒,就看見駕駛員從駕駛艙的門裡出來了,向大家宣佈:「今天飛機的機械出了故障,我沒有本事使飛機到達目的地了。所以大家你們各自決定吧,願意跳傘的就跳傘,願意如何的從便,總之我是沒有辦法了。」說完了,他就回到他的駕駛艙。全艙的人先一聽,很意外,思想還沒轉過來,等思想一轉過來,一片哭聲,命在旦夕。這個留學生說,當時第一念是知道這事危險了,心裡想的倒不是自己怕死,第一想到的是新婚的愛人和孩子,「我死了他們怎麼辦?」剛結婚,孩子還小,先動了這一念。再動一念是什麼呢?他突然,我們中國不是說有菩薩嗎!當時思想活動就是這樣:一聽這話知道是要死,首先想到老婆孩子很可憐。再一想,中國有菩薩,就念起觀世音菩薩來了。他雖然不信,可是在這種生死關頭的念,往往比平常在佛堂裡念要懇切,只是一片求救的心。

念著念著,他就看見觀世音菩薩現身了。他就大聲喊說:「大家不要哭,你們哭沒有用。」他就把自己的事情一說:「我已經看見觀世音菩薩了,決定是有,我們大家一塊兒念。」這時大家一想,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,沒有別的道路,大家就念吧!所以全艙就都念了。念念,大家不知念了多少時間了,就一心去念了,念得很誠,很專一,也很自然。漸漸覺得飛機平穩了,很平靜、很平靜,大家閉著眼睛不知道,只是一心的念。忽然接飛機的人把艙門打開,來接他們了。到了!大家喜出望外。飛機已經著陸了。駕駛艙的門不開,別人把駕駛艙打開,看見開飛機的人昏死過去了,他穿的飛行服都汗透了。當然有醫生急救了。他睜開眼第一句話,「你去問後艙的客人幹什麼來著?今天我是絕對沒有辦法把飛機著陸了。不知他們做什麼了?」機場人問客人:「你們在後邊幹什麼哪?」他說:「我們在念菩薩。」觀世音菩薩尋聲救苦,所以《大乘無量壽經》說:「若有急難恐怖,但自皈命觀世音菩薩無不得解脫者。」很多很多證明,有許多事情甚至超過古代的《觀音靈感錄》。我知道的很多,但沒有時間去寫,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要把這些寫下來,可以寫很厚的一本書,都是很直接的,不是輾轉道聽途說的。

本經大士名號是「觀自在」。「觀自在」表示觀照般若已經自在無礙了。再者,觀什麼呢?先師夏老說:「觀自,身體是自否?那是假的。」所以要觀真我,即是觀自性,自家的主人翁在不在?是不是在做主?是不是被妄心所蒙蔽?夏師又說:「如不知觀自己,不知自在不在,則不能算入門。」「菩薩」全名是菩提薩埵。菩提是覺悟,薩埵是有情,合起來是「覺有情」。把菩提薩埵簡化稱為菩薩。所以看見名字就知道,不但自利更要利他了,不是自了。蕅益大師說:「智契實相則自利滿足,智宣文字則利他普遍,故名菩薩。」這是能行般若波羅蜜的人。

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,照見五蘊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

前面說了,在法會上釋迦牟尼佛入定,觀世音菩薩也在行很深的般若波羅蜜多。「深」就是深淺的深。加一「深」字,就分別於小乘也能修習的通(天台宗通教,指大小乘相通之道)般若,而是只有大乘才可以明白入手的般若。唯有大乘行人才能信受奉行,所以稱為「深般若波羅蜜」。

在修行深般若的時候,「照見五蘊皆空」。「照」即觀照般若的照。「蘊」是蘊藏,遮蓋的意思。我們剛才說了,人人有佛性,為什麼佛性不顯呢?就是因為這五樣給遮蓋住了。五蘊是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。色蘊是物質這方面。一切萬物,凡眼所見,耳所聞,鼻所嗅,舌所嚐,身所覺,以及意所想到的東西,都是色蘊。受蘊,例如,我們現在看見了風扇,看見有一個東西,這個就是色蘊;我們一看,腦子就有所領受,內心生起一種領納的作用,來領納樂境(樂受)、苦境(苦受)及不苦不樂境(括受)。想蘊就是種種思想,當內心與外境接觸時所引起的思想活動,如了解、聯想、綜合與分析。而我們這個想是念念不斷的,念念遷流就是行蘊。識蘊是我們能夠了別、認識。例如上述風扇轉動發聲,人最初只聽到聲音,隨即知道是聲音,這是耳識;同時傳達到意,能分別了知這是風扇轉動所發的聲音,這就是意識。意識是了別,這個了別的念頭相續不斷,似水長流,前浪後浪滾滾不停就叫作行蘊。所以行蘊以遷流為義。至於受蘊,當聽悅耳順心之聲就歡喜,聽到刺耳違心的聲音則煩惱,所以它以領受為義。受想行識四蘊屬於心的。因為心身兩方面,心上的障礙更多。所以五蘊裡,四個說的都是心,都是精神方面的,只有一個色蘊是有關物質方面的。五蘊都遮蓋我們本性,是妙明真心的障礙。

「照」,無心就叫作照,有心叫作想。我們也念《心經》,也能講經,法師也能說五蘊皆空,但是他並沒有度一切苦厄。因為他不是照,他是有心叫作想。觀世音菩薩他是照,他能照見五蘊皆空。照的意思是離開我們的妄念,像鏡子照東西一樣,明明白白,清清楚楚,一根頭髮也不會給你照錯,毫髮不爽。但是鏡子沒有分別,沒有愛憎,不留痕跡。照相的底片照了一張,再按一下就不行了;留了痕跡,再照就照重了,就毀了。鏡子沒有這樣的事,你照一千次一萬次,都是一點兒也不會錯的,它就是無心。你這個相、東西沒來的時候,它不會來迎接你;你東西走了以後,馬上就不再留一點痕跡。這就是它沒有取捨,沒有愛憎。也不是說白種人我就多照你的優點,黑種人我就不照你的優點,都沒有分別。它無心,無心所以清楚,這就叫作照,也就是觀照般若。

觀世音菩薩「照見五蘊皆空」,蕅益大師說:「五蘊無不即空假中,四句俱離,百非性絕,強名為空耳。」也就是說,五蘊沒有任何一蘊不是空諦、假諦、中諦。提出五蘊皆空,這是空諦;但有五蘊的假名,這是假諦;兩方面合起來,即空即假,便是中諦。因之它們也就離開了「有」「無」「非有非無」「亦有亦無」這四句。既離開了四句,便自然不墮百非。現稱之為空乃勉強之說。實際應說是第一義空。

「度一切苦厄」,苦是痛苦,厄是窮困疾厄。苦有各種各種的苦,基本的,人生有八種苦,生、老、病、死,都是苦。在母胎的時候很苦,出生與剛降生的時候都很苦,這是生苦。等到老了,跟老年人談談,也就要訴苦了。美國人說,兒童像在天堂,老人像入牢獄。這兒有病,那兒酸了,這兒疼了,吃東西也不行了,聽東西也費勁了,行走也困難了,甚至腦力也衰了,好多年青時所能享受的,這時候都享受不到了。老是一苦。死是一苦不用說了,說我難受得要死,那就是說死是最難受的。佛說如活的烏龜,你把它的殼兒扒下來;一隻活的牛,你把它的皮剝下來。人之死所受的痛苦是難免的。還有病苦,「病來方知健是仙。」可見一生病便不是神仙而是受罪了。

在生老病死四苦之外,還有怨憎會苦。這個人就是跟我有意見,怎麼也不行,偏偏碰到一塊兒,或做你的上級,或做你的朋友,做你的鄰居,甚至於成為你的眷屬。為什麼有的人離婚?這是怨憎會。與別人都很好,就是這兩個人要吵,這是很苦的一件事,怨憎相會。有的人一生怨憎相會,所碰的都是不如意,到處都有人事問題,到處很苦惱,非常苦。這是八種苦中的一種,「怨憎會」,相怨相憎,偏偏相見。有人最好不見,偏偏天天見面,偏偏要來找毛病。這是怨憎會,人生不免,知道這個我們就心平氣和了。「愛別離」又是一苦。你最喜歡,你最愛的人偏偏要別離,所以生離死別。死別當然是最後一次,但是生離的情況大家都會遇到,相愛的人偏偏要別離。「求不得苦」,不管是誰,你總會有一件事是你要求而求不到的。例如成吉思汗,他那麼大的武功,什麼敵人都被他打敗了,他想求的事情還是求不到。他想求不死,找多少道士,最後給他做了個結論:這不死是不可能的。求不得苦,終有求不得的。一個根本的苦是「五蘊熾盛」,色受想行識這五種東西蔭蓋了你,它很盛,使你的妙明真心不能顯現,因此你有煩惱,這是苦的根本。所以稱為八苦,八苦交煎。

觀自在菩薩在修習甚深的大智慧到彼岸時,以般若妙慧觀照五蘊,了達五蘊並非實有,當體即空,又不是空無,乃是第一義空。於是「度一切苦厄」,使自己身心出離分段與變易兩種生死的苦因和苦果,也令全法界眾生同出生死的苦因苦果(根據《心經釋要》)。初機聽到這話,不易信受。自度生死還易信,怎麼能令法界全體眾生同出生死呢?應知菩薩發心,便是心佛眾生三無差別。在修耳根圓通「寂滅現前」時,便得兩種殊勝,上與諸佛同一慈力,下與眾生同一悲仰,證入了三無差別的本心,自心與眾生無別。所以自身心出生死,眾生同出生死。般若妙用難思,這就是波羅蜜多。

舍利子,色不異空,空不異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受想行識,亦復如是。

在首尾三分俱全的譯本中:修習般若波羅蜜多深妙行的人應當怎麼修習呢?他提一個問。觀自在菩薩答復舍利子所提的問題,所以首先稱他的名字,舍利子。由於關鍵是「照見五蘊皆空」,所以首先要談五蘊和五蘊皆空。五蘊頭一個是色蘊,色受想行識稱為五蘊。五蘊之中,以色蘊是空最不好領會。色是看得見的,摸得著的,聽得到的,這樣一些能感受到的東西,是真實存在。現在聽到「色即是空」就不能理解。明明有個風扇在轉,可以看得見,有風吹到自己身上,明明是有,為什麼說是空?眾生顛倒就在這個地方。風扇是在這裡,但「當體即空」,它雖在這裡,但它就是空。不但佛法,科學家愛因斯坦也這樣說:「物質是由於人類的錯覺。」愛因斯坦又說:「宇宙中的存在只有場。」磁有磁場,電有電場。現在上海交通大學已經證實人體有場。人的身體能形成一個場,像磁石一樣在空間就成一個場。要把廢鐵拿回來重化,就把收到很多很多廢料用電磁鐵一吸,其中鐵就吸上去了,這樣就把鐵挑出來了。為什麼能把鐵挑出來?因為有個磁場的作用。愛因斯坦曾說:「宇宙間只有場和物質這兩樣東西。」底下他又補充一句:「實際只有場。物質不過是場裡場強特別高的地方。」所以就把目前人類頭腦中,有物質存在的認識給否定了。

再看所有的物體,不過是一百多種元素,氫氧等等,種種的化合而成了千變萬化的種種物質。一切原子不過是帶負電的電子,帶正電的質子,還有中子所形成的。所有這些顆粒都帶有二重性。一重是波動性。聲音有聲波,光線有光波,無線電有無線電波。所以無線電、電視,我們為什麼能收到?就是通過電磁波。發射台把攜帶節目的電磁波輸送到我們這裡,就在我們這一小間房子裡,我們可以看到世界各地的節目,都是電磁波的作用。波你抓不著、看不見、聞不著,一點物質性都沒有,但是有很大的作用。它把千萬里外的足球決賽讓你看見了。另外一重是顆粒性。顆粒性就是說,能量集中的地方稱之為顆粒。那麼就沒有什麼叫物質的。現在「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」就不只是佛教徒的語言,也成了科學家的語言。在高級試驗中,把粒子打破,可以得到比電子小多少萬倍的東西,新的家族,許許多多種類的「子」。試驗當中,你把它們封閉起來,有時有些「子」忽然間就沒有了,就變空了;另外有的「子」就是在空之中又可以生出來。宏觀世界宇宙也證明,有的天體在崩潰,有的天體在新生;可以從空變成有,也可以從有變成空。所以我們從現代科學來理解「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」,就比過去容易了。

過去我們老認為,它是明明白白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,怎麼說它是空?實際它當體就空。這些是木頭,木頭不過是元素,元素不過是電子、質子、中子。電子、質子、中子,不過是二重性,二重性就是波動和能量,沒有什麼叫木頭。木頭就沒有了,木頭空了。這個是金屬,金屬還是一樣,它不過是電子、質子、中子,它有二重性,波動和能量。這個金屬的概念也沒有了。

所以現代的第一流的大科學家,他們在研究佛法,一種是想從佛法中對科研的方向找到一點啟示。再一種就是他們在試驗中觀察到的一些新的現象,他們認為不可思議,已經突破科學的領域,科學已有的規律對現在科學試驗所發生的現象解釋不了,他們想從佛經上找到一些啟發,以求得解釋。這是一個嶄新的形勢。所以我常說:這是世界文化大飛躍的前夕。同時,電腦的發明解放了人腦的勞動。過去瓦特發明了蒸氣機,可以代替人的體力,起了工業革命。現在電腦可以代替人的腦力,電腦可以替你查資料,給你計算。我寫了一部書,簡體字翻成繁體字,很麻煩,通過電腦去翻就會很快。電腦代替人的腦力勞動,人就可以做別的事情。這是一個很偉大的時代。

我們還回到「色即是空」上。這個地方從科學上說,東西根本就是波動和作用;能量就是作用,不是什麼都沒有,有這種動。再做個比方,這個試驗誰都可以做,今天晚上回到家裡,你把電燈都關了,你點一枝香,你把香拿來旋轉,就看見一個亮的圓圈出來了。你要是按∞字形轉,就出現一個∞字。從前演節目,把火棒點起來,可以出現各種花。哪裡有這些東西?可是你看到這些東西,實實在在就是一個點著了的香頭,一個點,它在動。所以佛說,這一切物質如旋火輪,一個火在旋轉,成了一個輪子。實際上沒有這個輪子,所以只是一個東西的動相。

現在我們全是動相。我們不要以為桌子是在靜止,桌子的每一個每一個小原子通通都在動,原子中的電子在亂動,忙亂極了,在那兒動。桌子本體也在動。我們人呢?你我也在動,有句詩:「坐地日行八萬里。」人坐在地上,地球在轉,轉一圈八萬多里;你在動,桌子也動,一天轉八萬里,都在動。地球自轉一圈八萬多里,而且地球圍著太陽也在轉。太陽圍著它的中心也在轉。這個中心也要圍著它的中心在轉。到哪個中心找到頭?不知道。實際是不可窮盡的。一切都在動,本來沒有東西,只是動,動中感覺有。一根香一動,就出來圈了。沒有這個圈,這是一種錯覺,認為它是個圈。這就能解釋「色即是空」。

再說,所謂這一切東西都是因緣而生,有種種條件,這些條件湊出來的,就形成這麼個東西。例如水因風在吹動,水面上產生了波。波就因有水有風而出現的,它沒有固定的「自性」。風停波息,波又回復成水。這個譬喻說明「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」。水代表第一義空,中道和本有的妙明真心,波代表色。從水中生出了波,說明「空即是色」;波又回歸於水,說明「色即是空」。

「色即是空」四句為什麼要重複?有個說明:第一句是對凡夫說的。因為凡夫執著這些物質的東西是實有,所以告訴你是空,破除你這樣一個執著。小乘證了空,他就執著空,空成了你執著的東西,空也就同於色,故說「空即是色」。第三四兩句,兩者完全是一味的,是對菩薩。菩薩本來如此,這一切本來是不二的,所以《維摩詰經》直指不二法門。我們把色跟空看成是對立的兩個東西,是色便不能是空,是空就不能是色,這是形式邏輯。菩薩是圓融無礙,色空不二。

色所產生的東西既然是空,眼睛所接受的也都是空,接受也就不存在了,所引起的想當然也是虛妄的,於是表示思想遷流的行蘊也是虛妄的,那些了別當然也是虛妄的。「色」字一破,下面的就都破了,所以「受想行識亦復如是」。這是一個精簡的筆法,否則每個都有四句,「受即是空,空即是受,受不異空,空不異受」,一直到識,「識即是空,空即是識,識不異空,空不異識」。「亦復如是」概括了好多文字。

說五蘊皆空,但不可以產生斷滅見。消除這些相,正是顯本性。打個比方說,如果你來參觀故宮博物館,這裡許多器件都是金的,我就告訴你說:這些東西都是一樣的,都是金的。這句話是成立的。我又告訴你,這個是金子做的塔、佛像、壇城,彼此都是不一樣的,當然這話也成立。剛才說一樣的是我,現在說不一樣的也是我,可是這兩句話都對。因為金子代表性,性則相同,事相就有千變萬化。性是一樣的,這就是佛性。佛性、妙明真心、實相,這些都是名詞,這些名詞不同,說的是一樣的事情。

這個佛性也可以拿磁性做比方。一個帶電的電線放在磁場裡它就要旋轉,這是電動機的原理。眼前的電風扇就是電動機,電風扇一開就動了。另外,你要是在磁場裡安裝一個旋轉的線圈,它就要生電,就是發電機的原理。所以磁場的作用很大,產生作用的是磁性,但是你要找出這個磁性是找不到的。磁鐵有磁性,但是找磁性就不可得。通過磁性,可以理解人的自性(佛性),但你要找是找不著的。人人皆具如來智慧德相,正由於我們的自性,我們的本心啊。而這一切事相都是從本心本性所顯出來的,並無實體,所以說五蘊皆空,唯有一心。

上一頁            回《心聲錄》目錄            下一頁